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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何尝不想坚守剑门关抵御蒙古,不起眼的

发布时间:2023/4/2 16:4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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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宋蒙双方灭金之后由南宋主动以收复旧都为由发起了端平入洛行动,但最终被蒙古击败。随后蒙古发起了反击,南宋两淮、荆湖、四川防线被打的千疮百孔。虽然最终在孟珙、杜杲等人的防御下成功收复失地,但是南宋四川地区被蒙古破坏的无法逆转的残破,仅成都就被屠杀了两次,整个四川除川东重庆府、顺庆府外皆被杀得赤地千里,据统计宋蒙交战前整个四川户籍登记在册的两千多万人,在南宋末年竟不足八十万户人口锐减至90%以上。

成都之战前奏曲———新任蜀帅

年夏,四川安抚制置使余玠筹谋多年的北攻兴元,收复汉中的战役,以失败告终。

余玠选择的时机不可谓不佳,元宪宗蒙哥尚未即位而即将即位,朝政不稳。而余玠经过九年(年——年)的经理整顿,成绩显著,己在四川积聚了一定的实力。

当时余玠兵分三路,东路以得汉城(今四川通江县)、小宁城(今四川巴中县)、平梁城(今四川巴中县西平梁公社)为据点,威逼米仓,牵制兴元,以图“抚平梁州”,“掌握汉中”;西路阴平道上,策动文州(今甘肃文县)将王德新归附,“执扈、牛两镇将”,以走江油;余玠自率中军主力,败蒙古“利路元帅王进于金牛,壁其军中梁山。兜鍪夜烛,城为之赤潜遣裨将,烧绝栈道,遏其援继,自率大军围而攻之。钩礮梯冲,环城数匝,谓为孤危,期日必拔”。

南宋时期四川各城

然而经过窝阔台攻宋时的屠掠,南宋的西蜀战区实力还是过于疲弱。余玠虽然善战,但他并非蜀人,在缺乏足够资金进行重赏的情况下,也无法激励蜀兵不计代价血战。

正当兴元城旦夕且陷之际,蒙古凤翔都元帅图忠,“道出陈仓”赶来了,巩昌总帅汪德臣“合诸郡,昼夜星驰”而至。在各路蒙军大至的情况下,余玠只得“焚围宵遁”,“设虚寨”撤退,合蜀中各路都统之兵,全力一击,多年筹画,仍是功亏一篑。

当然,此战亦不可谓无功。两年后的年七月癸巳,宋理宗还颁诏,要“余玠以兴元归附之兵,分隶本路诸州都统”,可见余玠不但从汉中全身而退,还带回了大量归降的汉中兵,此战损失不大,且有所得。但兴元战役之后的次年年,蒙哥地位稳定之后,蒙人猛烈的报复就来了。

年春,蒙古总帅汪德臣在嘉陵江上游的沔州(今陕西略阳县)。八月,又城利州(今四川广元县),“为取蜀之计”。十月,“掠成都,薄嘉定”(今乐山市),“四川大震”。及冬,汪德臣又自嘉定“回抵左绵(今绵阳市),而云顶(今金堂县淮口附近)”,进攻隆庆(今剑阁县),夺取剑门。

由于蜀地的残破,当时的剑门关缺乏成体系的防御,可谓形同虚设。

《宋史·余玠传》记载:属丞相谢方叔家子侄自永康避地云顶,世安厚结之,求方叔为援。方叔因倡言玠失利戎之心,非我调停,且旦夕有变,又阴嗾世安密求玠之短,陈于帝前。于是世安与玠抗,玠郁郁不乐。宝祐元年,闻有召命,愈不自安,一夕暴下卒,或谓仰药死。】

按余玠本传,余玠之所以被召还,涉及到朝堂内部的政治斗争,然而也与蜀人和外地人的矛盾有关。从南宋初年开始,蜀地就有极高的独立性,财政自主权极高,而朝廷又无法信任,常常设于防备,必然导致各种矛盾冲突。余玠镇蜀太久,打压本土势力,导致本土势力与其政敌勾结,而中枢亦怀疑余玠有割据之心,虽然余玠被毒杀或者自尽的说法殊不可信,但余玠死后确实一度遭到清算,其爱将王惟忠也被冤杀。直到年,余玠才得到平反昭雪。

余玠去职后,继任者余晦屡战屡败,还诬杀了之前有功的王惟忠。宋理宗不得已,只得另选高明,出身蜀地的蒲择之出现于他的视野当中。

三国时蜀有名士蒲元,为诸葛亮幕僚,又善造刀,则蒲氏扎根蜀地,已有千年之久。蒲择之系渠州(现渠县)人,生于约年,绍定五年(年)进士,历官礼部尚书。由于出身蜀地,家门又是世家大族,显然能得蜀地地方势力之心。

直到年,宋理宗终于决定信任蜀人一回,给他们一个本土蜀帅,命蒲择之任四川制置使兼知重庆府。

风雨剑门

蒲择之在整兵秣马两年之后,马上对蒙古人发起迅猛的进攻。

年五月,复剑门垒,蒲择之率领朱禩孙、蒲黼、杨大渊、韩勇等将领发动奇袭,一战收复了要塞剑门关。此时蜀地尚有很强的蒙古势力,但是收复剑门,就将剑门内外的蒙古军隔绝开来,形成关门打狗的局势。

蒲黼显系蒲择之族人,也即蒲择之的家族势力对其在于蜀地的经略,大有帮助。

剑门关险峻无比,但并非没有漏洞。周遭山陵密布,必须多设工事,以防迂回。即便挡住剑门一带的迂回,但是敌军仍然可以从利州出发,渡过嘉陵江而直趋阆州,必须分兵阻挡。

姜维阻挡钟会时,兵力充足,姜维又防御得法,钟会不敢轻易迂回阆州。但后唐灭前蜀,北宋灭后蜀,都是以小股精锐兵力抢渡嘉陵江,向阆州方向迂回,破解剑门天险。

余玠从汉中撤回之后,蒙军亦是自沔州(略阳)出发,自阆州方向杀入。

年,蒙哥令汪德臣修筑利州城(益昌,今四川广元),四川北部蒙古占领区的各处屯戍皆听其节制。蒙古的屯兵基地压在剑阁以外,与剑阁以内的蒙军势力相呼应。

因此,收复剑阁,只是整个战略一个开始,如果要保障蜀地的安全,必须先消灭剑阁以内的蒙人势力,然后稳固剑阁到阆州的防线,令关外的蒙古大军无隙可乘。

南宋山城防御体系

成都之战——“你来我往”

蒲择之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余玠时代诸将不服的情况在蒲择之时代大大减少,这是蜀人对于蒲择之这个本土蜀帅的信任。年就派出忽必烈攻打大理,经略云南,无疑是在为从后方迂回攻宋做准备,这也意味着蒙哥对南宋的全面进攻很快会开始。

年,纽璘率万人军队,自利州(今四川广元)下白水江,过大获山(今属四川阆中),出梁山军(今重庆梁平),直抵夔门(今属重庆奉节)。

此时蒲择之已经收复剑门,纽璘只能迂回嘉陵江方向。此道狭窄又要渡江,当初后唐灭前蜀时康延孝率多人迂回鹿头关,淹死千余人,仅有一千多人得渡。余玠从汉中撤回后,汪德臣能够以大军迂回嘉陵江,和南宋蜀军还师后疲惫,回归各州,而山城体系当时又不甚完善颇有关系。

而纽璘此时迂回突袭,麾下兵力必少。则他的万人军队,显然从蒙古在川北的屯戍中抽调了不少精兵。

我们看上面的南宋蜀地山城体系图,就知道纽璘的战略目标是沿着米仓山,取开州、达州,打开夔门,这样接下来蒙哥攻宋,就可以不理会易守难攻的合州和重庆,直接下三峡,攻打南宋京湖战区的湖北部分甚至下临安(杭州)

蒲择之并不打算理会纽璘。

汪德臣还堵在利州,如果此时大举发兵去追击纽璘,一则南宋缺乏骑兵,机动力劣势,会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二则汪德臣随时可能从利州大举进攻剑州。

他考虑到纽璘发兵东出,敌人的川西必然空虚。

于是蒲择之力排众议,集结大军,计划猛攻成都,彻底摧毁敌人在蜀地内部的主力。

同时,蒲择之并未忽视侧背的保护,他增加了剑门关的守兵,提防汪德臣偷袭剑州,又派安抚刘整、都统制段元鉴等将领据守据遂宁江箭滩渡(在上图的遂宁府蓬溪寨附近),提防纽璘回师并进行阻击。

可以看到,南宋王朝在四川的守军实在不多。经过窝阔台攻宋后的大屠杀,四川的人口、资源、兵力都变得捉襟见肘。而且南宋王朝能控制的四川,主要不过是由重庆向西延伸的川南地区而已。

为了保险,蒲择之又派出之前收复剑门关的虎将杨大渊和韩勇驻守遂宁灵泉山,与刘整策应,作为阻击纽璘和压迫成都的另一道防线。

如此一来,蒲择之手上的兵力无疑捉襟见肘。他相信以纽璘的一万人打不开夔门,而且纽璘也不可能放着成都不救。

这里又涉及一个问题,蒲择之为什么不用孙膑围魏救赵的故智,以主力阻击纽璘?

因为成都的蒙军并不是不动的,对方也有大量骑兵。如果他们行动起来,与纽璘夹击蒲择之所部,后果不堪设想。

蒲择之继承了余玠精心经营的蜀军,然而敌强我弱的局势,依然无比险峻。他只能与苍天争一线气数。

“天佑大宋。”蒲择之与诸将歃血为盟,如是说。

成都之战———十年积蓄-血战成都

成都的蒙军守将是都元帅阿答胡,职位与蒲择之相当,是蒙古在蜀中的一方主帅。

即便西川兵马有不少被纽璘带走,其兵力仍然不可低估!

经过多次分兵之后,向据守坚城的强敌发起进攻,还要在援兵赶回之前全歼敌人。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蒲择之本是文人出身,但他出身蜀中强豪之家,自有一种呼风唤雨的杀气。

这是吾等出生成长的大地家园,岂容鞑虏践踏。

这时正值冬春之交,大地飘雪。蒙人也减轻了戒备。

阿答胡入驻成都时间不长,自恃兵精粮足,并不精修守御。

南宋步兵机动力差,他已经得到蒲择之来攻消息,却并不很当一回事。

阿答胡以为:区区南蛮,怎敌得过长生天眷顾的勇士?

于是在大雪当中,南宋的蜀军便用足迹丈量着大地,离开了重庆根据地,一步步逼近成都。

当靠近成都城时,蒲择之决然下令,放下辎重,全军衔枚疾走,直接攻城!

蒙古人习惯了攻城,他们很不习惯守城。

他们也想不到孱弱的宋人敢于在不准备攻城武器的情况下,就对他们发起进攻。

对于生活在川东山地的健卒来说,翻山越岭如同常事,而城墙,不过是陡峭一些的山罢了;何须什么攻具?

所以在这个无星无月的雪夜,一群无畏的死士便凭借粗陋的绳索,直接爬上了城头,用刀枪将懈怠的蒙古守军砍成肉泥。

当城内的蒙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城门已经被打开。

广阔的成都城将成为两军的战场。

阿答胡得知敌情,怒发冲冠,下令全军御敌。

密集的房屋建筑,不利于骑兵冲击。而且宋军利用拒马、蒺藜等简单的障碍物,撒在街道上,使得蒙古骑兵凭借街道进行冲击的计划化为泡影。

蒲择之身先士卒,率领蜀军以重步兵开路,所过之处,人马辟易,强弩手则在后方提供火力,对蒙人弓手进行压制,不断收割敌人的生命。

宋军一向有远射兵种过多的弊病,甚至有“九弓一枪”的说法,但蜀军在这方面好很多,之前的曹友闻就敢于与蒙古军平原野战,并获得过多次胜利。

之前余玠攻打兴元,宋军欠缺的是誓死攻坚不计伤亡的决心。但此时蜀军有了一个本土的大帅,心中有保卫大宋的决心和斗志。

除了分兵支持纽璘之外,西川的蒙军也并未全部集中在成都,颇有在各戍屯田驻守的,因此数量要少于宋军,在宋军一往无前的猛攻下,虽然依托街区,依然被打得且战且退。

毕竟巷战并非蒙人所长。

都元帅阿答胡恼怒不已,亲自冲锋,试图救场,结果被宋军步卒乱枪刺下,连人带马变成筛子。

一夜过去,成都城成为了一片血城,布满了蒙军、附蒙汉军人马的尸体,与积雪交融在一起,殷然灼目。

而阿答胡的首级则已被高高挂在城头。这是到当时为止被宋军击杀的蒙人最高级别长官,蒙古帝国的蜀帅。他的眼中充满不可思议的神情,无论如何不能相信,他是在一场攻坚战中,被一向孱弱得如同虫蚁的宋军斩杀。

但这就是保卫家园者的力量。这种力量在百年后还将以百倍的威力席卷回来,如同滔天的巨浪,将蒙古人的凶残与膻腥彻底拍碎。

成都之战———“江上雪”

将士们都欢呼尽兴而饮,庆祝数十年未有的大胜利。

但蒲择之并不敢掉以轻心。

他的兵力不足,无法全面围城,歼灭敌人所有有生力量。虽然斩杀了阿答胡,但很一部分蒙古军已经突围出城,而且川西还有大量蒙人的屯戍,都是潜在的威胁。

但是他不得不先设宴庆功,让士卒们得到休整。大宋几百年来轻视士卒带来的老毛病,士兵们缺乏韧性,贪图赏赐,不耐久战。能够改变这一点的,除了当年的岳飞、孟珙两位名帅,再无其他人能够做到。

即便知道时间不等人,也再无别的办法。

蒲择之不知道,这时候,镇守箭滩渡的刘整已经败了。

纽璘麾下的蒙军,耐力比宋军要强得多,即便经过数月的转战,依然精力充沛。

而冬天水位下降,滩渡这样的地形,完全可以涉水通过。

刘整当年随孟珙攻打金朝的信阳,任前锋夜率骁勇十二人,渡堑登城,袭擒其守。孟珙以为五代名将李存孝率十八骑拔洛阳,今刘整率军更少而取信阳,于是称呼其为“赛存孝”。

蒲择之当然对这名勇将寄予厚望。但刘整本质上是个反复之人,何况他出生在金国,南宋并不被他视作祖国。

只有孟珙能让他舍生忘死地作战,其他人的话,都必须经过利益的权衡和掂量。

在江上的小雪中,刘整打了个阿嚏,瞧着对面披着厚实皮裘的蒙古兵。

南方的冬天并不是很冷,但衣着单薄的宋兵已经有些人在发抖。毕竟我大宋的军需,一向如此。

刘整看着如潮水般冲过来的敌兵,决定不应该把自己的亲兵打光,或者带头冲向敌阵去冒生命危险。这已经不是追随孟珙大帅的当年了。

在纽璘部的冲击下,刘整部崩溃,纽璘长驱直入,抵达成都附近。

成都之战————十年功废

突围出城的诸王阿卜干与诸将脱林带等人,联结川西的蒙人屯戍,已经重新汇聚成抵御的力量,他们决议推举纽璘为新的蜀帅,与蒲择之决战。

蒙人未必善战,但他们极为坚韧。

当蒲择之得到消息的时候,纽璘已经和西川军火线会师,腹背两面攻打杨大渊、韩勇驻守的灵泉山。杨大渊不敌逃走,韩勇则以身殉国。

败报传来,如同从高峰中堕入深谷的宋军士卒纷纷失去了斗志。

蒲择之好不容易让他们鼓起勇气发动一次大规模进攻,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噩耗连续传来,使得这些一向得不到很好待遇的宋军士兵们,再也无法坚持下去了。

更何况,利州的汪德臣也派出了少量精兵,自嘉陵江迂回过来,支援纽璘,虽然人数不多,但战力都非常惊人。

决战是没什么悬念的,宋军士兵们身上都带了不少战利品,所以没怎么交战,就纷纷带着战利品逃窜,大军瞬间崩溃如云烟。

纽璘率军围住了云顶山城,堵住了一部分宋军。于是这一部宋军不得不投降,云顶山城弹尽粮绝,守将姚某也只能投降。

蒲择之率领败兵仓皇逃回重庆,扔下大量辎重物资,余玠十年的积淀,蒲择之数年的酝酿,总共接近二十年的运筹经营,将蜀中蒙军全歼以拒敌剑门之外的最好机会,全部化为乌有。

川西的成都、彭、汉、怀、绵各州,都被蒙人彻底掌控,威、茂两州的异族也遣使投降蒙古。

在纽璘的侵攻中,之前和刘整一同战败于箭滩渡的段元鉴和另一名将领杨礼一同殉国,宋理宗下令追赠为奉国军节度使。

这时蒙哥已经从草原率领大军出发,一边召集士卒,在这一年的下半年终于通过大规模修建浮桥渡过嘉陵江,抵达大获山(宋军大败之后,无力阻挡蒙人绕过剑门的行动,何况,剑门以内的蒙军还能到嘉陵江对岸接应)。蒙军战兵数量是四万人(在关陇时的兵力,会合了汪德臣和纽璘的兵力后增加到七万左右),看起来并不是很多,因为其他各路还有兵马。

然而须知窝阔台派阔端攻宋时,南宋的蜀地还未被残破,正卒就不到二万,余者都是屯兵、民兵。

宋王朝不抑兼并,于是大户地连阡陌,隐瞒人口土地,抗拒税收,这个问题到了南宋越发严重,因此南宋的财政极为疲弱,在养兵方面实在不能与蒙古相比。

纽璘留密里火者、刘黑等守成都,自渡马湖(四川屏山县),俘获宋守将制置使张实,遣张实招谕至剑门苦竹隘。张实入隘,遂与守将杨立并力据守。

戊子(11月9日),蒙哥遣史枢攻苦竹隘。隆庆府杨礼守安西堡,敌兵搏城,招诱投拜,诏:杨礼进官二等。仍下诸郡,以励其馀。礼愤激诟骂,率诸将兵射退之。裨将赵仲窃献东南门,引蒙军入,都统杨立战败被杀,苦竹隘都统徐昕、隆庆府传授郑柄孙战死。11月10日),蒙军俘张实,施以支解严刑。至此,蒲择之艰难夺得的剑州才被蒙古人再次取得。

而大获城的杨大渊一度诛杀使者王仲,拒绝投降,但由于他举族都在城中,面对蒙哥的猛攻,终究没能坚持对南宋王朝的忠诚,此后成为蒙古人麾下的一员干将。而惨败之后,蒲择之已经无力给杨大渊任何支援。

吕文德、向士璧等名将被纷纷调向重庆战区,战败的蒲择之则被剥夺了实权(奇怪的是刘整没有遭到任何处置),蒙哥率领大军,以泰山压卵之势,誓要一举摧毁南宋的蜀军,然后一头撞在了合州钓鱼城上。

一颗新的将星冉冉升起,为南宋又续了20年的国运,当然,那是另一个故事了。

成都之战———后续发展

蒲择之以文臣镇蜀,身先士卒,枭馘敌酋,其进攻的英勇,与取得的战果,都足以称道。虽然功亏一篑,几危全局,但是不当以成败论英雄,这般气魄,便不是韩琦、张浚这些只会躲在后方的窝囊废可比。

年,制置使蒲择之坐密通蜡书叛贼罗显,诏窜万安军,蒲择之似乎因为私通蒙古而被贬谪。

然而蒲择之直到临安失陷之后,仍拒绝出仕元朝,隐居以终,则其人当不至如此。与叛将交通,更可能是希望招降对方,来将功折罪,但朝廷已经打算处理蒲择之战败的责任,只不过之前情况危急不便临阵贬将,此事反而让朝廷得到了借口,蒲择之也不得不黯然去职。

当然,同期大良城守将蒲元圭投降蒙军,蒲元圭显系蒲择之族人,这也可能是他去职的重要原因。

下一任本土蜀帅,是有名的“四川虓将”张珏,王坚的副将和接班人。张珏上位时,已经是彻底无力回天的局势,但他依然坚守钓鱼城到景炎三年(),此时临安已经失陷整整两年!

大宋虽负蜀军,而蜀人不负大宋。只是被大宋所辜负的,又何曾只是蜀人、淮人、荆人或者陇人、秦人?

是以,大宋负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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